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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九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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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九畹

施九畹

 

【SC】如何与前男友彻底分手?(上)

论坛体混正文。一个聊着聊着忽然从情感版转清凉版的走向。

是平平淡淡才是真的现代au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【论坛体】如何与前男友彻底分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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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说这里可以交流情感问题,所以想请各位提建议。

我的前男友,简称S,我昨天晚上和他分手了。

说是分手也不对,应该说是我单方面的逃跑。

他昨天出差,我连夜收拾好了行李,给他留了一张单方面分手的字条,也发了短信,就搬出来了。我的朋友T给我提供了一个可以暂住的房间。

我知道这样很懦弱。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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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我不是女孩子,我是男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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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我觉得需要求助的是,他应该看到分手短信了,但他到目前为止,并没有联系我。

是的。我提了分手,但我现在还在盯着手机,我在等他的判决。

这样确实可笑。“逃避无济于事,C。”T是这么劝说的,可是我现在完全没有直面他的勇气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你们可能并不理解,S并不会是因为我的不辞而别而大受打击,不敢联系我的人。

这个男人,绝对超出你们的想象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我和S是一年前认识的。应该算我一见钟情?总之,他是我完全不敢想象能触碰到的人,我本来以为我只会一直仰望他。他是那种千万人中,能被一眼看见,而且目光难以移开的耀眼存在。相貌,气质,身材,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出尘绝俗,鹤立鸡群。如果你是有神论者,那他的存在可以证实你的信仰。如果你是无神论者,那也会不由惊叹,基因密码的排列组合,竟然能诞生这样的奇迹。

而且,不仅是他的相貌出色。容貌比起他的才能来说,完全只是不值一提的优点。在我和他同居的这一年里,我从未见过他为任何事烦恼,他永远运筹帷幄,能够以强有力的才能与智慧打破一切困难障碍,不会出现任何迷茫彷徨。他在追求我时,我一度以为产生了幻觉——这很荒谬,我难以理解。他为什么会从云端低下头,去看到渺小的,自卑的,幼弱的我?

但S的意志坚定不移。我在他面前毫无抗争之力,自制力还不如纸做的堤坝。一年前,我答应了他的追求,和他住在了一起。

我妈妈曾经说我适合年长的,能够指引我的恋人。我想他正是这样的人,完美无缺。

因为太过美满,所以我很害怕,又怕梦醒,又怕梦真。但他告诉我,我不用担心任何事,我只需要爱他,依赖他,他会是我的everything,一切。

我以为这是告白。但是,这正是我要分手的理由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不,我们之间没有存在第三人,这无关出轨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不用劝我复合了,也不要再问为什么我分手了还能对他赞不绝口。

S的优点并不会因为我和他分手而消失,他的外貌和才能依然完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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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喜欢说我是他的,“人偶”。不是那种开玩笑的语气,是他真的这么觉得。他说这句话时,郑重得像要掏戒指。我曾经去反驳他,我说我不是任何人的东西。他被我反驳了,但他不会为我的话而生气。他会露出微笑,就是那种看不听话的孩子,或者连人都不算,只是在看宠物,或者一个物件的笑容,很温柔体贴,但是很可怕。他会重复强调:“不,你是我的人偶。”

这样的对话出现了好几次,他的心意从来没有改过。从那时候起,我觉得他其实并没有在乎我的感受。他会给我买衣服,一整套一整套的,包括女装。即使我明确地说不想,他也总有办法让我穿上。

他总说我其实心里很想,只是不承认。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他知道,我真的不想穿女装,也不想做一个供他把玩的人偶?

但同时,他需要的不是我的温顺服从。刚同居时,我受宠若惊,我仰慕他,尊敬他,他说什么我都愿意听他的。但是他一直在试探我的底线,对我提出更过分的要求,更多的时候是直接上手。我尽量满足他,但是……总之,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,狠狠咬了他一口,咬出了血。他破了相,但居然露出了更兴奋的表情,后来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法下床。

这样的恶性事件愈演愈烈,我每晚面临酷刑,满身伤口。他在事后会为我疗伤,会叫我“好孩子”,哄我睡觉,但当时绝对不会留手。他喜欢看我痛哭,反抗,挣扎,喜欢让我疼痛。当我拒绝时,他会更高兴。

我曾经对他举起刀,试图威胁他,可他竟然对我张开双臂,说他“期待我赠予他的死亡”。我当时吓得扔了刀,他一脸遗憾。我不想成为杀人犯,我感觉和他在一起,我迟早要疯掉。就是在那天,我决定和他分手了。

可是我无法对他开口。我知道这是逃避,可我并没有当面对他说分手的勇气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T知道我决定分手后,虽然没有什么过激评价,但她明显松了一口气。她说:“C,之前我们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说。你自从和S在一起后,和我们很长时间都不接触了。”

有吗?

我仔细回忆了一下。真的是这样的。在我不知不觉中,S逐渐占满了我的生活。一直到现在,我依然……满脑子都是他。

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。

希望这只是错觉。

我该如何更彻底地摆脱他?

——————

……


一天过去了。他依然没有给我打电话。我想,也许我对他而言,并没有那么重要。我总看着手机的样子,一定很像个傻瓜。

我找到了一份工作,运送快递。如果有需求,可以拨打这个号码:xxxxxxx,或者在这个楼里回复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不。我强调一遍。不会复合。Never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过去一个星期了,依然没有电话。

但是我怀疑前男友S,在跟踪我。


我下班时路过朋友A的店铺,只是偶然看了一眼,却发现玻璃窗格照出来的影子里,有个人站在街角远远看着我。

当时快日落了,我看不清他的脸,但看得到一头纯银一般的长发。

S有一头非常美丽的银发,很长,像月光。在我与他交往的那一年里,我经常不由自主被它夺去目光。世上不可能有人有和S一样美丽的银长发了,绝对不可能。

那一定就是他。

我不敢回头和他对上,但又不敢停留太久,让他发现我已经发现了他。这几天我睡得不是很好,偏头痛,那时忽然发作,我几乎站不直,就撑住了橱窗,想歇一会儿。朋友A走出来,问我怎么了,需不需要帮助。

感谢她的好意,但我并不需要。就这么短短几秒内,那个人就消失了,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。

我问了A,A说那里是死巷口,一般没有行人。

我一定是累过头了。我当时是这么想的。

但是,有些事不注意就不会发现它的存在,一旦注意了以后,就到处都是他。我看到他经常出现在拐角,或者在路对面,我看不到他的脸,但是总能看到他的银发,或者风衣的一个角,或者听到他的脚步声。

我感觉我在发疯……但我知道,他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现实,他确实在跟踪我。

各位,怎么才能摆脱前男友?


———TBC———


克劳德知道自己的决定做得仓促而狼狈,像在战场上丢盔卸甲的逃兵,连正面交锋都不敢,这并不算一场体面的分手。这个房间狭窄阴暗,属于贫民窟,但地理位置离萨菲罗斯的豪宅足够远,萨菲罗斯很难找到他,而蒂法绝不会出卖他,所以短期内,克劳德安全了。床铺有点发霉,窗户不太透光。蒂法其实一开始建议他住酒店,但克劳德囊中羞涩,拒绝了这个提议。离开了萨菲罗斯,他重新一文不名,成了居无定所的无产阶级。他的脸庞微微发烧,但天性使然,反而做出对酒店不屑一顾的神色——蒂法一定明白了什么,她石榴石一般的美丽大眼睛里流露出理解的温柔神色,安抚着不知前路的迷茫陆行鸟:“没关系的,克劳德,先搬出来再说。我这里有空房间,很便宜。”

蒂法匆匆忙忙赶来帮他搬家,半夜给他物色房间,不太可能再深夜留下来做知心姐姐。她临走前给克劳德指了一个论坛,借给他电脑,教会他怎么发帖。克劳德点开学习了一番,发现这个论坛以两性交友为主,气氛总体和谐而热烈,有很多友善的网友在解答情感难题。克劳德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,他也并不习惯将自己的心声吐露。但或许是他今晚的决定做得太过决绝,像是一场骤然而至的地震,轰然砸下,死伤无数。而现在到了余震绵绵的时候,萨菲罗斯却毫无反应,反而让人感觉其中蕴含着无法排解,不可名状,令人胆寒的意味,克劳德还是注册了一个账号,他的帖子很快得到了不少人的回复。有人建议他换手机号,搬到别的城市去,有人质疑他的真假,还有人隔着屏幕,对萨菲罗斯向往不已,甚至认为萨菲罗斯是个温柔的好男友,他只是太爱克劳德了。

克劳德认真记下网友们的建议,并忍住了嘲讽最后隔空花痴萨菲罗斯的回复的冲动。

他的目光忽然凝住。

他从电脑屏幕的反光里,看到了一道影子。

是一道高大的身影,长发微扬,衣角拂动。

太过熟悉了。克劳德背后忽然一冷。他耳边有风,仿佛是那个男人的气息,如他们还在交往一般地舔舐着他的耳垂。

不能回头。

脑中有一个预感。

不,他必须回头。

另一个声音说。

短短三秒钟内,克劳德背后发麻,额角微微出汗。最终,他僵硬地转头去看。

并不是他的前男友。

原来是蒂法临走前开了窗户通风。窗帘飘动,窗外树影婆娑。月光,灯光,共同勾勒出了一个似人非人的模糊影子。

太过紧张,容易方寸大乱。一颗心缓缓落下,克劳德舒了一口气,将电脑合上,关上了窗。

他合衣躺在床上,思考着明天的工作与本月的房租。床铺上有一点好久没收拾过的霉味,但却给了克劳德这一年里一直欠缺的安全感。他闭上双眼,埋进枕头,逐渐睡去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“克劳德,这束花要送到城西去,地址我写给你。”

爱丽丝挑选着手中的花朵。洁白纯贞的百合,粉色落新妇,冷绿色的尤加利,搭配少量淡蓝满天星,清新靓丽,非常有少女感。她仔细调整了一下花材,洒上代表新鲜的水珠,麻利地包好,递给克劳德。爱丽丝开了一家花店,每天需要给她的客户搭配好正当时令的切花,并送货上门——这是时下略有闲钱的家庭流行的小奢侈。爱丽丝的花比别人家的都更为鲜艳美丽,固定客户的订单足以支撑这家开在市中心的花店的房租与日常开销,也足够她雇佣克劳德做一个送花的快递员。

这一天很平静,那家主妇为俊秀送花小伙子的上门服务而多给了不少小费。一切顺利,直到夕阳西下时分。

克劳德带着一身花香,将回到花店结算账目日薪。玻璃橱窗透亮,一束束鲜花摆放整齐,他偶然一瞥,忽然僵住了。

爱丽丝正在整理花束,正和他打了个隔着一层玻璃的照面。克劳德是在看着她吗?不,他的眼神已经失焦。那种茫然与惊诧,她从未见过。

克劳德身躯僵硬了许久,猛然撑住额头。他在爱丽丝关心的询问中清醒,回身向街道对面望去。那里并无人迹。克劳德带着狐疑走了过去,站在街角茫然四顾。他对跟过来的爱丽丝问:“你见到他了吗?”

“谁?”

“一个……”克劳德抿了抿嘴唇:“一个银头发的高大的男人,很美。”

爱丽丝迟疑着摇了摇头:“克劳德,这个街角对着的巷口是死巷。如果真有人曾站在那里,他不可能从别的地方离开。”

——那或许是你看错了。爱丽丝言下之意是这么明显。克劳德摇摇头……爱丽丝追问了什么,他都不再回答,只是苦笑了一声,离开了这里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一旦发现了有人跟踪,那就不会只是一次。克劳德着意观察,在不同的地方,窥测到了萨菲罗斯的行踪。

从爱丽丝的花店街角开始。下一次出现在第七天堂。坐在克劳德邻桌的酒客,似有若无含笑笃定的一瞥,那双莹绿的眼眸与银色的长发,让克劳德手中的玻璃酒杯砰然落地,碎成齑粉。但等他追出去时,那个酒客已经不见了。而留给蒂法的账单上写着毫不相干的客人名字。

再一次则出现在他送快递的路上,再一次又在克劳德买便当的便利店窗外。克劳德愈发不安,他的碧蓝眼珠上染上了血丝,眼下也有了乌青——萨菲罗斯在一步步地接近他。从他工作的地点,一步步如水银侵蚀,无数个不期而遇,萨菲罗斯运筹帷幄,掌握了他的作息,每次都是施施然出现,含笑不语,只深深凝视着他,流露出温柔宠溺的神色,像是在看最珍爱的“人偶”,欣赏他的恐慌,享受着猫捕鼠的乐趣——他出现得愈发频繁,也离克劳德的住处越来越近了。

如果真让萨菲罗斯发现他的住处,会发生什么?克劳德不敢再想下去。

在这样的躲藏与跟踪中,克劳德甚至在想,或许萨菲罗斯无处不在。他现在也正在克劳德的身边,就是此刻,正笑着看着他,像潜伏林间,伺机捕鸟的蛇类。

“所以……克劳德,你在听我说话吗?”

克劳德回过神,眼前正是棕发少女充满担忧的秀丽脸庞。克劳德猛地向后一缩,他走神了。爱丽丝柔和的双眼盛满担忧:“几天了,克劳德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克劳德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他嗓子喑哑,许久没有睡个好觉。爱丽丝满脸怀疑:“你看上去像刚杀了一个人!我刚才对你说了什么?重复一遍,克劳德。”

克劳德为之语塞,索性沉默不语,他那双碧蓝的眼睛流露出不安而痛苦的神色,颇为委屈。爱丽丝气鼓鼓地看着他,嘀咕道:“我就知道你没听进去……”到了末了,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
克劳德自己或许没有察觉到,但在爱丽丝看来,他脸色苍白,毫无血色,虽然碧蓝眼睛依然美丽,但却总是四处不安地打量着,寻觅着不可知的存在,周而复始,惶惶不安。他实在是被吓坏了。

爱丽丝说:“今天订单有些少,克劳德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
她俯身从花桶里取出一枝色调柔美的紫色花朵,将它插在金发少年的胸口:“一切都过去了,克劳德。现在你要对自己好一些。”

纤小的花瓣散发出淡淡的清香。爱丽丝向他解释:“这是薰衣草,可以舒缓神经。克劳德,你试着把它放在枕下再睡,也许可以做一个香喷喷的好梦哦。”克劳德有些怔愣,刚要张口,棕发女孩立刻提前一步截断他,抢先道:“免费的!”

她这么认真地逗趣,克劳德终于勉强露出一点笑容。他摸了摸胸前的薰衣草,对爱丽丝点点头:“谢谢,我很喜欢。”

芬芳的香气萦绕在克劳德的鼻端,淡紫色的花朵微微摇曳。

克劳德脸色刚刚略好了一些,忽然他又一次绷紧了肌肉。

那种冰冷的被注视感又来了。而这次,他似乎听到了萨菲罗斯轻蔑不屑的一声轻哼。

“可悲啊,克劳德。”

他如有所感,如坠冰窟,猛地朝窗外看去。他的手指剧烈颤抖,撑住窗户,额角青筋凸起。

少年的齿缝间嘶嘶地漏出他前男友的名字,声音逐渐变大。

“萨菲罗斯……”

“萨菲罗斯!你在那里吗?”

克劳德睁大眼睛,近乎痛恨地喊出那个名字。

银发绿眼,拥有炫目到近乎妖异的俊美面孔的男子……克劳德已经听不到爱丽丝叫他的声音了。萨菲罗斯的身影是这么清晰,那是一道神降的意旨。他在诱引他的情绪。克劳德挣脱了爱丽丝试图安抚他的臂弯,跨上摩托。他必须逃离萨菲罗斯。

或许这是另一种接近。

在飞驰的摩托车的后视镜中,他见到了萨菲罗斯。

那只是一缕飞扬的银发。

克劳德一开始很奇怪,那些闪闪发光的,遮挡了他的后视镜一角的银丝是什么。但很快他明白了,绸缎一般的银发在闪耀,不远不近,跟在他身后。

明明是大白天,克劳德却觉得背后一股寒气上涌。他多踩了一脚油门,车速飙升,那头银发跃出了他的视线。可只要他车速略降,后视镜中,那银色的闪光又会出现,不远不近地尾缀,像一匹猎豹在游刃有余地狩猎,等待着猎物精疲力尽,不得不放慢脚步的时分。

克劳德口舌发干。仪表盘上指针急转,车速上到了120,在路上只留一道烟尘。不该如此,但克劳德碧蓝的眼珠,总是不由自主地瞥向后视镜里,似有若无,时不时出现的一角银发,他无法做到全心全意地看前方的路况。虽然见不到萨菲罗斯的面容,但克劳德已被恐惧支配到一团混乱的大脑里,一直回荡着他低沉的笑声,听到前男友冷酷而隐含戏谑的宣告。

“好孩子,玩够了就快一点回家。”

不能回头。

不能刹车。

不要多看。

心脏砰砰乱跳,轮胎震颤抖动,发动机轰鸣作响,汽油在飞速耗尽。克劳德的手掌上全是细密的汗水,打滑到无法控制车速。就在他经过一个路口时,是红灯急闪。穿过马路的行人只有一位,步履轻快优雅,来不及避让——

行人转过头来,他有一头银发,有一双绿眼,看不清面容,但仿佛是在对克劳德微笑。

过激的恐惧令克劳德骨髓麻木,血液结冰。他本该急踩刹车,但就是那一瞬,脑中忽然诞生了另一个急切而疯狂的想法,像一道幽暗的火焰,腾腾燃烧。

杀了他。

撞死他。

超速的摩托本来已近乎失控,这念头只是一闪,车轮便维持原速,碾过了那具身体。

终于,可以再也不用见到他了。

克劳德剧烈喘息着,踩下刹车,疯狂的念头在脑中盘旋。杀了他?或是没有?后知后觉的,一些其他情绪慢慢涌上身体,并非后悔,而是大病初愈一般的脱力,背后一片冰凉。

他下车去查看现场。

只是一瞥之下,他神魂震荡。

空无一物。并无丝毫痕迹残留。

这不过是幻梦一场。


“好久不见,克劳德。”

银发绿眼的俊美男子正站在克劳德临时租住的房间门口,捧着一束花。

他面带微笑,看上去温柔极了。

克劳德仰头看着萨菲罗斯。这样耀目无瑕的面孔,正如初见时一般完美无缺。不,太过完美了,竟然让他产生了轻微的不适感——美到极致,便是非人,那已近乎可憎。

“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他听到自己的嗓音沙哑,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沙,或已锈化成了久未保养的摩托车发动机零件。

萨菲罗斯为他的拒绝微微皱眉,垂下眼帘。他的表情竟然是该死的落寞:“我想,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需要解开,”他的目光落在克劳德胸前的薰衣草上,不做评价,却轻轻伸手摘去了花枝,随手扔在地上,转而将自己手中的捧花送上。那也是一满捧的淡紫薰衣草,纤长秀美,芳香浓郁——萨菲罗斯还在补充:“克劳德,你说过喜欢它。”

克劳德听到自己脑中一根弦断裂的声音。他并未退开,而是和顺地接过了捧花。

“是的,我很喜欢。”

他打开了房间的门,侧过身体,让萨菲罗斯走了进去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Done.

——————

克劳德敲下这四个字母,平静地合上电脑。他美丽的前男友正倒在浴缸里,血液缓缓流出身体,沾染上银长发,十分遗憾,看起来斑斑驳驳,没那么干净了。

杀死一个成年男人并没有想象的难,杀死一个幻影,则更加简单。克劳德惊异于这次幻像的真实,但又为方才刀锋插入人体时,复仇发泄带来的痛快而回味不已,这协奏曲的尾音,烈酒的后味,在他脑中轰轰回响。

萨菲罗斯并不挣扎,也不曾反抗。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只是微笑着,宠溺地拥抱了克劳德。他确实是完美的,这死后的面容依然栩栩如生。眼眸微张,唇间含笑,这个头颅,像古代魔物一般动人心魄。

流血停止了。


克劳德擦了一把满脸血迹,将那束薰衣草放在枕下。清柔的花香取代了霉味,带给了克劳德一份新的安全感。他闭上双眼,埋进枕头,安心地睡着了。

——TBC——


下一章复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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